我也想填坑奈何俗事纏身

[奈因]小段子

有感而发(?

BGM:走在冷风中

 

街灯一闪一烁的打在午夜万籁俱寂的街道上,一明一灭的有个人影显在墙上,走着走着随后伫立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家门前,或许是远方传来十二点敲钟的声音,也或许那个声音是这把自己裹得像是一颗球的黑发男子的脑中想象的,使他止住了脚步。

这个冬天很难熬,似乎很早就吹起了北风,尤其是对这个怕冷的黑发男子,尽管如此他却着了魔似的站在冷风中不知过了多久,被认为早已冰冻且僵硬的脸部肌肉却动了那么一丝一毫,使已经戴着黑色单眼眼罩的他,散发出一种诡谲的氛围。

说他享受着寒风刺骨的感觉也不完全对,说他在自虐却不清楚原因。他缓缓举起还有知觉的手覆在他的左眼上,并且抬起头望向了夜空,嘴里喃喃地说了些什么,不久后,就下起雪来了。

黑发独眼的男子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彷佛是在等待着雪花落下,落在他的鼻尖,落在他的额头,落在他的发梢,落在他覆在左眼上的手,也落在他微张的唇上。他阖上了眼,将双臂打开,像是要拥抱着谁一般,是落下的雪,还是这冷空气,抑或是等着哪个人来抱他。

可谁也没来,一旁的街灯已经坏的彻底,完全不亮了。黑发男子好像早就知道了,脸上没闪过一丝落寞失望之情,可剩下的那血色般的瞳孔却比夜色更黑更沉。他走到了家门前,找回了知觉一般,动作十分迅速地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一转扭开门把,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外头的冷空气隔绝于门外,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后,他瞄了一眼月历,看到了那个被他圈起来的今天,衣服也没脱倒头也就睡了,一直睡到了天亮。地上没有什么积雪的痕迹,夜里的那场雪如同梦一般,黑发男子穿着同样的衣服就开车出了门,直直往海边的方向驶去。

虽然太阳太出了头却仍无法完全驱逐寒意,黑发男子原来穿着一件橘色的羽绒衣,抱着一束花。在渺无人烟的海边,一座新坟前,男子献上了花束,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就坐在墓碑旁,看着海浪一波波袭来又退去,看着海鸟在空中盘旋,说不定他甚么也没在看,只是两眼直视着前方,望向海平面的那端,那个天与海接吻的那处。

岁月恍若停止于这刻,只要男子的手机没有响。一个拔尖拔高的女声传出来,男子眉也没皱似乎习以为常他姐姐如此的关心,他只和姊姊说他在海边看海,姐姐静默了几秒,然后用比较温柔的口气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好,他什么也没说,只说会回家做晚餐,随后挂了这打破宁静的电话。

直至夕阳西下,海鸟也归了巢而海浪依旧拍打着岸,男子才慢慢地开车回家,离去前,他对着和周遭环境极度不符的墓碑说了和夜里一样的话。

回到家,一切如往常,一天两天三天,除了被圈起来的那天之外,怕冷的黑发男子除了研究室和家里,不接触任何的冷空气,冬天还那么长,寒风还是如此刺骨,可男子依然是那样面无表情,像个没事的人一样,是啊!他也说他没事,旁人也觉得他没什么地方变了。

可实际上,他的心却步入了永冬,他的喜怒哀乐已经埋葬在那海边突兀的墓碑下面,那个刻着「斯雷因·特洛耶特」的墓碑下面。

「斯雷因,生日快乐。」

 

 

END

 

 

明明不是大天使生日我干嘛啊我!想抽死自己生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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